伊斯坎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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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忙 2022见

[祺鑫ABO] 苹果糖(1)

可能比较不妥当,OOC,短篇

1算个序,有一点点不是文鑫的文鑫元素,实在介意的同学可以直接读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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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 浴盆

 

刘耀文在某个春天,突然被一股香气唤醒。这股香气萦绕在走道里,比日光中的尘埃还要难捕捉。

他原本在梦里待了好久。那个梦里有坐北朝南的房子,四方墙壁内是他原生的家庭,家庭是仅有三个人的戏剧。他与母亲争吵,与父亲冷战,撕裂自己又重塑自己,效仿父母又拒绝父母。除此之外他没有真正关心的东西。

而当他从梦中醒来,向家庭的窗户外看去,他才真正领悟起人的醍醐味。那天午后,长江国际十八楼教室门口的不知名气味,是他最初的启蒙。

他抽了抽鼻子,说,好香啊。

甜甜的,水果的味道。

那时马嘉祺走在他身旁,轻轻地看了他一眼。那道目光并不单纯,使刘耀文想起两件事。

 

第一件事发生在他和陈玺达打闹的时候。他们的关系胜似兄弟,公司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他们奔跑的痕迹。打闹的方式很原始,像是草原上的两头幼兽在预演捕猎和争王,还原了游戏的兽性本质。

陈玺达是在猫抓老鼠中占绝对优势的那一个。刘耀文一旦被捉到,便再无翻身的可能。除了有一天,某个已经不太冷的冬日。陈玺达一个假背摔,把刘耀文撂倒在地下,轻松地掌控了刘耀文挣扎的腰胯和不屈服的双手。他低下头凑到刘耀文颈边,正欲说话,却突然停了下来,连手上力气都松了一下。

刘耀文趁机脱身,使出较真格的吃奶力气,把陈玺达反扑在地。陈玺达没有太反抗,反而撑起身子又凑到刘耀文耳旁,动了动鼻子,说:“你换洗发水了?”

刘耀文还沉浸在反杀得分的喜悦中,攥着陈玺达的手臂说:“没有吧。我家里那瓶一直都是柠檬味的。”

陈玺达又闻了闻刘耀文的脖子,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。这让刘耀文有些莫名的不适。

这时丁程鑫突然推门走进来。他对二人扭作一团的姿势见怪不怪,提醒了一句“十分钟之后开始上课了哦”便离开。

陈玺达望着丁程鑫离去的背影,突然露出个笑容。那是小孩子坏心眼的,要分享秘密的笑容。

他问刘耀文:“你知道鑫哥身上是什么味道吗?”

刘耀文不懂:“没什么味吧。”

“很甜很刺激……”陈玺达保持了神秘,“你以后就闻到了。”

 

那一日的事在刘耀文的脑海里种下未知的种子。刘耀文的白日梦材料不再总是忍者与宇宙骑士。他开始偶尔梦到他与陈玺达是两头动物,某种猛兽的幼体。他们在大自然里延续十八楼的游戏,陈玺达追赶他,他被陈玺达压制。

但渐渐他们的身躯变得庞大,趋于成熟。 两人的力量差和身形差逐渐减小,原本处于绝对劣势的刘耀文,终于能将陈玺达压在身下。

如同陈玺达曾对他做的那样,他低头靠近陈玺达的脖颈。这个部位散发着莫名的能量,一种若隐若现的气味拒绝他的靠近。这反而激起他的斗争心,让他想狠狠咬下去。

那一刻他齿间涌入的鲜血,带着某种辛辣的,成熟的,富有攻击性的味道。毫不甜美,只让人感到剑拔弩张。他隐约在陈玺达身上感受过这个味道。

至于鑫哥,他总是把自己打理得很干净。即使大汗淋漓,周身也很清新。陈玺达所说的“很甜很刺激”的味道,引起了刘耀文的好奇。幸而他有千百种方式去追寻丁程鑫身上的气味。

例如夜课之前,他在沙发上睡过头,丁程鑫凑过来叫醒他的时候。即使他已有三分清醒,也要故作昏沉,等丁程鑫把他抱起。他可以赖在丁程鑫的怀里,把鼻子埋进颈窝,像小狗拱进大狗的肚皮下那样呼吸丁程鑫。但他什么都没闻到。

又例如午课之后,丁程鑫在沙发上小憩,而他坐在地上玩游戏的时候。他总是仰着脖子,将头垫在丁程鑫的肩膀上。若是他轻轻转头,他们的脸就会挨得很近,他可以像细嗅一株米兰那样呼吸丁程鑫。但他什么都没闻到。

 

刘耀文想起的第二件事发生在更早的时候,冬天还很冷的时候。乍一看似乎不太有关,但不知为何浮现于他的脑海。

那时练习生们在异地排练,一天要激烈运动七个小时以上,连体力一向充沛的丁程鑫,都在途中晕眩过一次。

张真源上前去扶他,想把他引到隔壁有沙发的休息室里。行至门口,丁程鑫突然停住脚步,回头喊了声马嘉祺。

但马嘉祺在别的教室排练别的节目。丁程鑫对张真源说,你别走,他们动作还不熟得靠你带一下。然后他对刘耀文招招手。

刘耀文搀他到隔壁沙发上躺下,替他拿了颗糖,倒了杯水。

丁程鑫接过水,没要糖。他说:“没事,好像不是低血糖。你把小马哥叫过来一下吧。”

“小马哥可以治百病的吗。”刘耀文没忍住打趣了一句。那段时间丁程鑫和马嘉祺的关系很好——向来很好,只是那时候更是突飞猛进。只要对方不在身边,下一句就是呼唤对方的名字。

小马哥进屋之后,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,说:“可能有点发热吧。时间其实差不多了,干脆我带他回去,你跟老师说一声。”

刘耀文懵懂地点头。他退出房间的时候回眸了一下,正巧看到马嘉祺低下头,凑到丁程鑫的后颈旁,动作轻柔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印一个吻。

刘耀文觉得自己的发散思维有点好笑。吻是不会吻的。但那时候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、他以为是室内清新剂的香气,却与这个春日午后的香气那么相似。

 

马嘉祺收回目光。他推开了教室门,犹如打撒了一袋子干花香囊。

柑橘泡在佳酿中,舌尖尝到沁人的甜,舌根尝到艳丽的苦与辣。春风有醺意,夏风有热度,春夏交织,将人吹得躁动不已。明明窗户关得严实,空气却似乎流动起来,刺激着神经。

教室内,丁程鑫躺在地板上午睡。他四周还陈列着几个年纪很小的试训生。

马嘉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将丁程鑫拍醒了。他们说了一阵悄悄话,即使是为了不打扰身边的人午睡,那音量也过于小了。丁程鑫刚苏醒的身体格外绵软,连起身都靠马嘉祺搭了把手。

房间角落有一个大果盘。马嘉祺走过去挑了个苹果,递给刘耀文,说:“你鼻子真灵。这水果这么香,吃一个呗。”说完便搭着丁程鑫走了出去。

刘耀文坐在房间里,静悄悄地啃完一个苹果,觉得香气渐渐消散了,于是终于敢确定那果园般甘甜气味的来源。

他雀跃地奔跑过走廊,想向陈玺达分享这个发现。经过一个季节的疑惑,他终于闻到了陈玺达所说的那个味道。他的激动纯洁无瑕,像是婴儿第一次吃到糖果,像是阿基米德跨出浴缸高呼“尤里卡”。他发现了浮力的奥妙,但对奥妙将要开启的世界一无所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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