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斯坎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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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忙 2022见

原本计划尽快更新,但是大拇指断了,因此就搁置了,抱歉!

玩太多音游了55555

但是音游真的很上瘾。我最近在玩一个叫deemo的游戏。以前玩过一次,最近发现新增了很多内容,所以又玩了一次。

只耗到大拇指,想必大家也就明白我不是什么高阶玩家。

不久之后大拇指就开始有点酸痛了,连带着手腕也经常性抽筋。

医生说,少用手机啦,现在的年轻人太依赖大拇指啦。

所以我就尽量不用手机了。

有一天我非常低落。会让学生低落的事也就那几件,这里不细讲了。

回家路上要经过一个山坡。我走着走着,由于过于低落,逐渐丧失力气,从坡上滚下去了。因为雪很厚,所以滚一滚也没什么事。我躺在坡底,完全不想起来。我的大脑驱动不了我的身体了。

我想,淦,干脆玩音游。

(我很少讲脏话,在心里也不会。此处只是为了强调心情而作特殊处理。)

我就疯狂玩音游。我的大拇指,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也非常嗨,我甚至得到比平时更高的分数。于是我就躺在那玩了三天三夜的音游,直到完全忘记了低落的事情。

(所以我才不细讲,因为我根本忘记。)

这件事让我意识到,人的意识或许就存在于大拇指里。

意识存不存在,意识是什么,我先暂且不论。这些东西论起来很麻烦。

我只是直觉地认为,有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存在于大拇指里。

大脑使唤不了身体,这是常有的事。

但是大拇指的愿望,身体总会满足。

比如凌晨四点的时候,我的大脑试图睡觉,使我眼睛发痛。但是我的大拇指想在电容屏上运动,眼睛就死撑着。

大拇指比大脑更优先。

仔细想想就会发现,自古以来,大拇指都占据着主导地位。在使用工具的时候,它往往是五根手指里操纵方向的那一个。

从锄头,到笔,到手机,大拇指的权力越来越寡头,身体越来越被大拇指掌控。甚至于人的感情,也逐渐变得可以仅用大拇指来表达。

👍👍👍👍👍👍👍👍👍👍

👎👎👎👎👎👎👎👎👎👎

可以说,这个时代就是大拇指的时代。

但是:砍掉大脑,人就会死;砍掉大拇指,止血就行。

大拇指,我们身体的一部分,操控我们的行为,使我们做出违背大脑的决定,却并非保持生命迹象之必需。

我看着我的大拇指。

它看起来非常陌生,非常奇怪。

我的其他四个指头有三节趾骨,修长,匀称。

而大拇指只有两节趾骨,不怎么能弯折,还又肥又粗。它使我想起肥头大耳的中年人,腆着肚皮,爱发号施令。

它不像我身体的一部分。

 
 

——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。

顺着这个猜想,许多我不明白的事情都能得到解答。

一些寄生生物会通过破坏宿主的性功能来吸取更多能量。例如被蟹奴寄生的雄蟹,第二性征的发展会受阻,螫变小,交尾肢缩短,腹部增宽,精巢退化,有大概率呈现雌性化。

大拇指则更加高明。它虽不直接破坏生理机能,却能混淆认知。当代年轻人在性别上越来越迷惑,在性上越来越倦堕,与大拇指的空前活跃很有关系。

我在频繁玩音游的这几个月里,基本没有手冲。手的酸痛是一个原因,但更主要的还是节奏麻痹了我的大脑,如同酒精,大大消减了我的性欲。

另一方面,我相信大脑的永恒诉求,便是要弹出身体。

在这个问题上,我的大脑和我的大拇指明显是不同的思想体。

我的大脑是如此渴望死亡,它随时随地都抽干我的力气,让我爬坡的时候滚下来。而阻止我身体去死的,正是我的大拇指。它在坡底唤动我的身体玩音游。

一个正常的、有人性的思维,是不可能忍受生命的重量的。它会一边惯性爬坡,一边又渴望被石头砸死。

但大拇指感受不到这种层次的痛苦。大拇指没有人性,它只希望宿主活下去,以便它继续依附。

没有别的理由能够解释我为何还赖活在世界上。

我得摆脱掉我的大拇指。这样我才能好好去死。

我面临的一个问题是:要如何快速地同时切掉两根拇指?

从权力与习性上讲,左右手的大拇指非常接近,我有理由相信它们之间高度关联,甚至就是一体。就算不是一体,那它们也是不相上下的竞争对手,若先切了一边,另一边一定会做出什么应急反应。

我得把它们同时斩草除根。

 
 

浮现在我脑海中的,是老鼠夹。

便宜,容易得手,并且是手指的天敌之一。

我遇到的老鼠夹总是对付我的二指,但用来对付拇指想必也同样好。

我在网上购买了常见规格的老鼠夹。放诱饵的弹片被触发后,铁丝压环会在空中扫过一个100mm直径的半圆。

我在压环落下的地方贴上一层导电铝纸,使铁丝压环成为弹片与铝纸之间的一个单刀开关。示波器测得两个电路触发间隔为12毫秒。也就是说,铁丝压环外沿的平均速度高达13m/s,平均加速度约2m/s^2。

一根直径0.12毫米的钓鱼线,其标准磅数是两磅,能承受的强度在90mpa左右。

做个极度粗略的计算,假设切割我的拇指需要半秒,鱼线上坠1kg重物,那么压力约为950N。这个力道能把我的手指削得很干净,但鱼线不一定承受得起。有人告诉我钢琴线更坚韧,然而太难入手。

我从学校借来一台多频道脉冲发生器,A频道用来点亮一个LED灯,B频道用来通电两个磁线圈,AB频道的触发时间相隔三十秒。老鼠夹的弹片下粘有一块磁铁,一旦磁线圈通电,弹片就会移动,触发老鼠夹。

 
 

我用小卖部的泡椒凤爪做过好几次实验。鸡的指头比人的指头脆弱,很容易便被斩断。希望我的大拇指也能这样被利落斩断。

正式切断拇指之前,我允许我的大拇指最后玩了一次音游。我的大拇指或许知道它已死到临头,竟然不再酸痛,状态绝佳,助我打出level 8的full combo。

我没有准备麻醉。为了验证猜想,我要仔细感受一个意识体从另一个意识体脱离的过程。

但稍缓痛苦的措施还是必须的。我把拇指放进冰水里泡了半小时。等拿出来的时候,我的拇指仿佛一咬就能掉下来。

我拨打了120,告知医护人员我切到了手指,然后将手继续放入冰水浸泡。

十几分钟后,窗外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。

我打开脉冲发生器,LED灯亮起。

大拇指放在演练过的位置。它们冰得要死,痛得要死,连带我的整只手都凉透了。血是热乎乎的,我巴不得鱼线快点扫过来。

终于,我听到“咔哒”一声。

 
 

然后我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了。

我感觉我有喊叫,至少我是有想喊叫的意图。那个意图没有传达到。也许传达到了,但我没听到。

我等待着,等待着。切掉大拇指或许使我的大脑出现了一些问题,所以我等待。

然后我渐渐明白过来了。

为什么我感觉大脑越来越没劲,为什么我感觉大拇指越来越有劲。为什么我想死又没死。

我完全搞错了。

还差一步,还差一点点,我就可以变成一个快乐的人。或者说,一个快乐的拇指。

我想嘶叫,但是我已经失去了对嘴的操控。

我的大脑(这个前缀修饰已不再准确,但出于习惯我仍这样指代),是否在故作虚弱,以待绝地反击?

求死是它的表象,胆小鬼才是它的实质。它才是迷惑认知的高手,必要时或许都能迷惑自己。明明想要弹出,却又赖在这句身体里。

我越来越相信,它骗了我,它骗了我......

 
 

唉扯远了。

总之,我就是想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没有尽快写出重庆流星的下集。

我最后想说明的是,大脑一点也不爱写作,你们之前看的东西都不是脑子写出来的。写作对脑子没有好处。写作只会让大拇指很爽,因为大拇指爱推笔,也爱猛打空格键。

所以人在大脑低落的时候才会写作。

大脑低落的时候,正是大拇指亢奋的时候。

大脑有缺陷,会不快乐。大拇指不会,大拇指永远觉得很爽。

让我学高更喊一句:

👍👍👍

Soyez dominé par 大拇指 vous serez heureuses!

👍👍👍

or do them a favor and cut them from your bodies cause they can't stand your fucking depressed brains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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